辣汤饭与糟粕醋，两种独特美食的魅力究竟在哪？

肖若洋

开栏的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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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巷口的老街骑楼中，藏有一家制作辣汤饭的店铺，其风味尤为地道。辣汤饭是海口独有的美食，深受当地居民喜爱，尤其是老海口人，他们清晨醒来的第一顿饭往往就是辣汤饭。辣汤饭的辣味浓郁，让人食后神清气爽，头脑清醒，正好适合约上三五好友，去品味那悠闲的“老爸茶”时光。

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，返乡的华侨们建造了骑楼，其建筑风格深受东南亚影响，隐约间还能察觉到希腊柱式建筑的痕迹。踏入骑楼，曲折蜿蜒，仿佛绕过了数个弯道，穿梭于几条巷子之间，这才发现了这家地道辣汤饭店的入口。该店位于巷子深处，店面规模不大，门楣上悬挂着“姚记”的招牌。店的外墙已经显得斑驳，仿佛沉浸在岁月的风雨之中。店内墙壁未施腻子，裸露着水泥质感，摆放着橙色的座椅，以及一排白色的长形餐桌，座位稀疏，总共不过十几席。一眼望去，每位顾客都沉浸在用餐的专注之中。

辣汤饭的价格在十多元一份，我向老板娘要了两份，没过多久就端了上来。直到那时，我才明白辣汤饭其实不过是辣汤搭配米饭。不锈钢碗中，一份是猪肚辣汤，另一份是米饭，伴着猪肚汤来吃米饭，这就是辣汤饭。猪肚汤里撒了大量的胡椒粉，喝下去直冲喉咙，刺激脑门，甚至能逼出眼泪，这辣汤饭的“辣”字名副其实。海口地区气候湿润，湿度较高，因此人们常常感到体内湿气较重，这时便需要通过食用辛辣食物来调和。海口的特色辣汤饭，正是以胡椒为主要调料，用以驱散那股潮湿之气。将辣汤饭倒入米饭中，一边品尝一边慢慢吞咽，吃得满头大汗，感觉十分畅快！只需早晨来上一碗辣汤饭，便能让人感到心满意足。

豆腐摊主偶尔也会售卖凉粉，鸡脖贩子有时还会提供烤鸭，而卖辣汤饭的商家通常也会提供糟粕醋。糟粕醋是文昌的特产，在海南岛广受欢迎。它和辣汤饭一样带有辣味，但与辣汤饭不同，糟粕醋的辣度仅是轻微的，不经意间才能察觉到一丝辣意，如同蜻蜓点水般，不深入心扉。而且，它使用的是辣椒而非胡椒。糟粕醋的历史悠久，已有数百年传承，几乎与辣椒进入我国的时间相仿，因而算得上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小吃。至于为何不用胡椒——在那个时期，胡椒的价格高昂，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承受。

正如其名，糟粕醋的核心在于糟粕，这实际上是由酿酒过程中剩余的酒糟经过再次加工制成。随后，加入辣椒等调料，甚至可以融入石姜、海鲜等食材，最终形成了这道具有海南独特风味的小吃。

若要问哪里的糟粕醋最为出色，那无疑是文昌铺前镇位居榜首。在当地，若店铺不悬挂“铺前糟粕醋”的招牌，店主甚至会觉得难以启齿，尽管他们的厨师可能来自海南的各个角落，并非都是铺前本地人。这种情况与兰州拉面馆颇为相似，青海人擅长经商，所以在外地看到的兰州拉面馆大多是由青海人经营的，而真正的兰州人却鲜少有人外出开设拉面馆。这些年里也不知多少青海人靠着兰州拉面发家致富了。

我仅品尝过一次地道的铺前糟粕醋。那是在前年，我与热衷于无人机航拍的友人一同前往文昌进行拍摄。拍摄活动在下午结束，晚餐便选在了铺前，同时我们还利用店内电源为无人机补充了电量。既然已经来到了铺前，若不品尝一番当地的糟粕醋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。

糟粕醋与米酒的色泽颇为相近，都显现出一种混浊的乳白色，再加上辣椒的鲜红，乍一看去，似乎颇有一番节日气氛。品尝一口，便能感受到酸中带甜，喉咙里亦有一丝辛辣。醋中融入了各种常见的海鲜，如粉丝、青菜等。这汤水丰盈，颇能迎合那些偏爱喝汤的北方食客。一边品尝，一边啜饮汤汁，甚至感觉眉毛都要被鲜美的滋味所融化。苏东坡在抵达海南之际，当地尚无糟粕醋这种佳酿。倘若他得知后世竟有如此美味之物，必定会感叹不已，认为实在是一种遗憾。

餐后夜幕降临，趁着夕阳余晖，我们在海文大桥旁的平地上操控无人机升空。无人机在高空数百米处俯视，整个大地仿佛换上了斑斓的盛装。桥身逐渐被霞光所掩盖，人类的力量与自然界的壮丽景观相互映衬，实为罕见景象。随着月亮升起，潮水慢慢退去，宽阔的沙滩显露出来，一望无际，让人心生豪情。

市面上有售卖瓶装劣质醋。父亲外出期间，虽然对劣质醋的摄入较少，却经常购买这种瓶装劣质醋带回家自制。他对劣质醋情有独钟，而这种瓶装醋价格实惠，仅需十元一瓶，却可反复使用多次。然而，我对这种瓶装劣质醋却持有一定的担忧。装醋的瓶子属于饮料瓶，来源不明，卫生与安全难以得到保证。瓶装劣质醋一年购买次数有限，并非日常食用，因此暂且置之不理。

近日在海口发现，有几家火锅店竟然也推出了糟粕醋火锅，这让我感到十分惊奇。品尝过后，发现其味道确实相当出色，与海底捞的沙棘火锅一样，都是酸中带甜的口感，二者各有千秋。如此利用当地特色食材来制作独特菜品，就地取材，实为上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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